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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 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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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什麽都无法舍弃的人,到不了太远的地方。”我在书写练习的簿子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,时间好像又回到那个和阿飘谈话的那个灯光昏明的傍晚去了。那是傍晚吗?末日般的夕yAn余晖照在阿飘的青sE条纹衬衫空白处那里,晕起了一潭古老的泛h。那是昨天吗,昨天如今离我很遥远。如果说照映我的是太yAn的光,那藏在地上的黑影就像是我的回忆一样——只要一天我还有机会看见yAn光,那影子就永远粘在地上,永远不会消逝一样。就像今天的下午已成为了晚上的历史,明天总是在虎视着。

        总是这样,凌乱有序的时间。

        连七天春假的第五天晚上,我约了阿飘。前些日子因为课业和书写练习和读书计划的关系,平日除了和S聊天,才想起漫漫时光逝去以来,几乎没和其他人聊上超过5分钟。

        晚上8点的时候,我看了三页半的《阿特兰斯耸耸肩》,阿飘才姗姗来迟地出现。他手里拿着一袋啤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露营社让我头疼。”阿飘喝了一口啤酒,接着又cH0U了一口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麽说?”我也学他喝了一口啤酒,cH0U了一口烟,然後抬头看看天空。黑茫茫的天空有一颗星星。一班夜班的飞机飞过,让星星不那麽孤单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站起身来,一副若有其事的样说着子:“懂得做事的人Ai抱怨,不懂做事的人Ai偷懒。”我看见他大大的鼻孔在呼x1着,里头黑漆漆的一片b此刻的星空还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人的地方就有问题,之前有人跟我这麽说过。”我模仿之前在日式餐厅打工的老板的粗狂口吻说着。他是我见过长得最像豹子的一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人的地方就有问题。”阿飘也学我学老板的口气说着,学着学着,他自己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。他笑的时候,一根鼻毛从他左边的鼻孔中跑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用了“额”一声敷衍地回了他,打算告诉他鼻毛的事情,却被他打断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,你知道吗。社团问题一摞摞。但没办法,有人的地方就有问题嘛,咋们木哥说的。但是我喜欢解决问题。”阿飘把cH0U完的烟踩Si,然後又cH0U了一根。

        阿飘跟我一样,也是有长期打工的经验、在储蓄了一些钱之後才去读大学的,这点我和他都不谋而合。他经常在他父亲的事务所里打工。他虽然热Ai大自然,但对办公室里的事情还显得热心。在假日的时候得空他总会整天呆在事务所里,而且还b普通上班族还工作更多小时。有一次我在十一点约他的时候,他竟然还在事务所里做着人事部的文件撰写,直到12点的时候才回我。我问他对办公室里的事物不会觉得无聊吗。他说不无聊,还觉得有趣。我曾经做过办公室的文件处理工作,觉得很无聊,应该是说,我不喜欢那份工。但阿飘却和我相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麽说呢,一开始是讨厌的。但之後意识到社会上的锁链之後,才发现是残酷的,不得不接受的。举个例子,我工作的地方有一个负责打扫的大婶今年七十五岁了,那一天她退休走到公司底下之後,我从楼下看下去,有一个中年的男子开着宾士来载她回家。後来我打听公司的同事,才知道她孩子一开始只是开着普通的二手车来载她回家的,直到五年后才换到宾士来载,”阿飘说完后又cH0U了一大口烟,然後朝草丛边用力地吐了一口痰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只满身伤痕的小h猫从我们身边走过,阿飘从口袋里伸出海鲜味的猫粮喂给小猫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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