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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凤清瑶摸了摸雪灵汐的头，怜爱的看着她，“你也不要待在这里了，同我一起离开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了这话，雪灵汐毅然决然的摇头道：“不，我一定要留下来。你知道吗，姐姐，这一切，就像是一场梦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个时辰前，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，受万民敬仰，可一瞬间，那些悉数成了梦幻泡影，从高处跌入了泥潭，万丈深渊，看不见一点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怪炜哥哥的，毕竟皇兄总是针对他，可我终究是宁国的公主，我的身份，无时无刻不警醒着自己，他是宁国的罪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雪灵汐低着头，两只手紧紧攥在衣裳上，薄唇微抿，有泪珠滑下脸庞。

        凤清瑶不忍，将她搂在怀中，“了念禅师圆寂之前，我曾见过他一面，得了他一句忠告，人活在这个世上，莫要将仇恨当做信仰，生而为人，最重要的，是尊从本心，灵汐，莫要起执念，你还有大好的人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了念的话，她终是在这一刻想清楚了，初重生时，她被仇恨蒙蔽了双眼，以执念作为信仰，想要将害她的人悉数除尽，可如今呢，如同大梦初醒般，那些人除尽又如何呢，人生在世，不是为了复仇啊。

        雪灵汐抬起头来，察觉到凤清瑶的异样，忽然开口道：“姐姐想要离开，便离开吧，只是炜哥哥不是那么好骗的，你打晕的那个丫鬟，怕是要醒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么说着，雪灵汐拿来了一套夜行衣，那是她顽皮时出封准备的，却不料有一日，派上了用场。

        见她这举动，凤清瑶有些不解。

        雪灵汐回头朝她一笑，坐在梳妆台前，在自己的脸上勾勒了几笔，“初见姐姐时，汐儿便觉得姐姐生的熟悉，回头想想，姐姐真的很像姑母，而汐儿，这相貌也得了姑母一分传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再回头看过来时，凤清瑶不由得愣神了，雪灵汐那张脸，倒是同自己相像了九分，掩去明丽天真，眸底的一分冷淡，也被她学了个七八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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